第74章獨望西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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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章獨望西樓
正如明霜霜的謀劃，一切過於順利，大皇子被立為太子，凡是與風國暗中勾結的朝臣皆被刺殺。由於明霜霜的幫助，雲國順利打敗風國，以議和為代價維持和平。畢竟明霜霜也不願意見到血流成河的場面。
波斯送來鶴慶公主和親，風國皇子來求娶雲國公主進行聯姻。
“回稟公主，波斯那位已經送去明月谷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二殿下在去往封地的途中，說了許多大逆不道的話。咱們要不要匯報給陛下？”
“不用。永城荒蕪，二皇兄這輩子都出不了永城，不足為懼。”
大雪連下三日，院內堆積的白雪覆蓋石階，未等消融，白茫茫一片。臘月寒天，適合呆在室內。
明霜霜慵懶地一伸手，金兒立馬會意遞上一杯溫茶。
“乾坤殿那邊傳話說，陛下將在京師選位貴女與風國皇子聯姻。”
“嗯。”
“宮裏宮外的領兵將領都按照公主吩咐更換了一遍，所有的皇子絕無造反的可能。”
“嗯。”
明霜霜放下杯盞，饒有興致地看著她，“這幾日你和玉兒相處得怎麽樣？”
金兒微微垂下頭，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：“多謝公主成全，玉兒她似乎不討厭我。我們，嗯，還行。”
如此甚好。
她揉了揉太陽穴，“知道了，今日無事，你早點回去陪她吧。”
“是。”
賜了一座大宅子，讓她們居住在宮外。這幾日，貼身伺候的宮女是珍珠。
暖香熏得人昏昏欲睡。尤其是這種大雪的天氣，外面寒風呼嘯，室內溫暖如春。又是一日閑暇時間，浮生半日一響貪歡。
所有棘手的事情都交代處理完了，似乎沒有什麽潛伏的危險。重生兩次，她對於未來幾十年能爆發的危險都預想到了，當下國泰民安。唯有一件事，她至今不安。
盡管已經尋到阿宇，她仍然沒有辦法與阿宇相聚。
不說，不代表她能放心。懷揣著種種疑惑，她內心依舊忐忑。既然選擇了相信，她也就不好去追問。
迷迷糊糊睡著。
“救火啊！公主還在裏面。”外面傳來的喊叫聲此起彼伏，腳步聲噔噔噔。
明霜霜朦朧醒來，就望見滔天的火光了。
糟了，忘記這茬了。梨花苑大火，是二皇子設的局。只不過現在二皇子早就已經被她支配到永城去，無法使壞。來不及去追究誰放的火，她匆忙下床，隨手拿了一件大鬥篷，披散著頭發在腦後。
火勢蔓延至寢殿內，門窗都被點燃，入目所及之處皆是大火。熊熊燃燒中，形成火墻。
玩完，這條命得交代在這裏了。她無助地癱坐在地上。就是想安靜地睡會兒，特意支開了所有伺候的宮女，導致大火發生的時候無人應援。等到外面巡邏的宮人發現時，為時已晚。
人，不可能一直幸運吧。能重生兩次，已經是上蒼格外恩賜。明霜霜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祖墳冒煙，才獲得這恩賜。
恐怕，沒有機會再重生了。
她蜷縮在角落，原先燃燒的椅子倒下觸碰到床簾，一點點逼近。
絕望且無奈，門窗都著火，除非有遁地術，否則想活命是難了。深宮大院，也有數不盡的心酸與不甘。可是人生啊，就是這麽離譜。當你想好好過日子的時候，偏偏給你迎頭一擊。
突然，感覺到被人拉扯。她睜開眼睛，看到那雙熟悉的眼眸。緊接著，她就被摟著腰，往上騰空。這個時候，她才註意到屋頂破了一個洞，數十個琉璃瓦被破開，一個小型的洞口呈現在眼前。
萬萬沒想到，還這個來“墻遁”。
全過程中，兩個人都一言不發。她是有太多話，而不知道從那句話開始說。滿心是擔憂，又怕阿宇為難，索性閉嘴。
黑夜中飛行，穿梭在樓宇間，直到停在西樓閣樓上。西樓終日空置，鮮少會有人來。
沈默良久。
“你。”
“我。”
默契十足。
明霜霜緊了緊鬥篷，有些冷，“你先說，等你說完我再說。”
他扶著欄桿，望著一輪新月，頗為感慨：“好久不見。”停頓片刻，接著說道：“你知道我是誰嗎？”
月光下，他玄色服飾透著莊嚴肅穆。
“我是白宇。你相信時光倒流嗎？說出來你也許覺得我是瘋子，我們曾經是夫妻。那一年，我們奉命成婚。後面，夫妻不睦。再後來，大皇子登基，公主府被抄家。你點燃了火，我跑進火中陪你赴死。等我再次醒來，就發現自己重新回到大婚之前。”
他的眼神是那麽的落寞，就好像在講述一個可悲的故事。
如此說來，白宇重生了。和明霜霜不同，他只重生了一次，就相當於他沒有經歷過明霜霜第一次重生後的一切。
雪停了。
“所以你重生後不找我，是因為你後悔了？因為我上一世對你不好，你不想見到我？”明霜霜小心翼翼問道。她明知道自己第一世對白宇的冷落，豢養男寵，追名逐利，天天框框都足以讓白宇心冷。
白宇眼眸中閃過一抹亮晶晶，“不是，我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躲著你。前世是因為我有腿疾，是我配不上公主，是我不好，公主沒有欺負我。重生後，我躲起來，是不想惹得公主厭煩。”說著說著，臉上的神色不好，仿佛置氣一般，他不大高興：“是公主嫌我太古板木訥，不如那些男寵懂風情。我哪裏會和他們一樣，知道如何討公主歡心。本來是想著，等自己改變，變得和他們一樣，再出現的。”
“非也，非也，在我心裏，你是最好的。我最喜歡你了。阿宇，你別生氣了好不好？你不用改變，你現在就是最好的。阿宇，你就是獨一無二的。才不用去模仿別人。你就是你。不管你怎樣，我都喜歡你。”
“嗯。我也不是因為男寵的事兒和你生氣，是我想變得更好，出現在公主面前。希望公主會喜歡我。既然公主這麽說了，我就不改變了。其實，以前我也有做的不對的。是我太固執，公主本就與我生分，我還不主動。最後把公主越推越遠。”
她松了一口氣，還好不是因為自己養男寵的事兒。最大的錯誤就是自己的，白宇居然主動攬過。她有些自責，第一世做了那麽多對不起白宇的事情。
話說，白宇心胸是真大度。換做自己，指定氣得想遠走高飛。
她拍了拍白宇的肩膀，以過來人的口吻說道：“其實，我重生了兩次，一次是與你火海赴死後重生，一次是山中遇險後重生。”
竟然不知道其中還有這事。
白宇握緊拳頭，“那，公主第二世是怎麽做的？”
明霜霜湊到他眼前，拉進彼此的距離，“我和你成親後，育有一子，名為長安。長安如你一般剛毅果決，他年少成才，眉眼之間像極了你。是我太專橫霸道，一味地讓長安去追求功名利祿，去與別人家的孩子攀比。讓那一世的你對我失望而出走。往後，我意識到自己的錯誤，去尋找你們父子的過程，不小心遇到土匪，就死了。阿宇，請你相信我，自始至終，我對你都是愛，我愛你，愛我們一起生的長安。我是真的想和你白頭偕老的。”
說完，不等白宇反應，她率先拉住白宇的手，冰冷得很。
“公主，可是真的？”
只聽得一聲輕飄飄的話，讓他羞紅了臉：“你的腹部有一處胎記，如蓮花。”第一世，白宇是不曾碰過她的，二人只有夫妻之名，而無夫妻之實。故而，這般體己話的話，明霜霜好意思說，他都不好意思聽。
白宇猛烈咳嗽一聲，嘴裏說著：“公主請自重。”他都手倒是老老實實被明霜霜握著。
“這有什麽，咱們前世做了十幾年的夫妻了。都老夫老妻，什麽沒做過。阿宇，你看看我，願不願意和我成親？”她含情脈脈擡著頭。
只要他微微低頭，就能看到那雙波光瀲灩的眼眸。
第一世的自卑沿襲至今，他重生後沒有出現，主要是怕被明霜霜嫌棄。曾經他雙手捧著獻上的愛慕，被明霜霜不屑一顧。重生後，他怕再次被忽略被拒絕，一直躲著明霜霜。
他有些不敢置信，回望著眼前人，“真的嗎？”
沒有說話，明霜霜用實際行動證明。
她踮起腳，兩手勾住白宇的脖子，輕輕在白宇的臉上親了一口，“嗯。”
“我歷經兩世，總算是想明白了。什麽榮華富貴，都是假的。阿宇，也就只有你，會真心待我。他們都是看在我是公主的身份，才來討好我。只有你，會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繼續陪著我。我是真的喜歡你，特別喜歡你。想和你子孫滿堂，長長久久。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你，我也不會第二次重生後，馬上就找你。”
“也是因為著急，找錯了人。那個人偏偏也是狀元郎，偏偏與你重名，偏偏相貌與你無二。阿宇，說來也奇怪，為什麽這一世，有人的臉會與你一模一樣。也許是巧合吧。不過在命運的安排下，咱們還是相遇了。這就應了那句話，有緣千裏來相會。”
拉著手，說著情話。
明霜霜自以為能就此和好，卻忽略了一點，男人也會吃醋。
“火海後你比我多重生了一次，想必也養了不少男寵。第二世，你是不是對她們也說過這些話。對了，這一世，你養的那些男寵呢？”
“天地良心啊，阿宇，我第一次重生後，就明白只有你對我才是真心的。所以那一世，我除了你，誰也沒有招惹，更加沒有招蜂引蝶。我一直潔身自好的。即使是第二次重生，也就是這一世，我都沒有亂來的。你不信，可以看看我宮裏，除了宮女就是太監，哪有亂來，我沒有啊。”
白宇的手被她捂暖，“好吧。我信你。只不過，你昨日下午為什麽要盯著兵部侍郎看？”
昨天下午？
絲毫沒有印象。
兵部侍郎？
明霜霜努力回想，趴在他身上，粘著他，“嗷，想起來了。阿宇，我和你講他可有意思了，昨天下午，我一眼就看到有人居然穿反了朝服，就沒忍住多看了兩眼。哎不對啊，昨天我記得我沒出宮，你怎麽知道的？莫非你一直在暗處偷看我？”
白宇錯開話題，扭捏半天，“我想你了。”
大雪又斷斷續續飄散，高高的雲層墜入大地。西樓的臺階上布滿白雪，若柳絮若白茶花。
“我先送你回去，這裏太冷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等我來娶你。”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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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斯送來鶴慶公主和親，風國皇子來求娶雲國公主進行聯姻。
“回稟公主，波斯那位已經送去明月谷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二殿下在去往封地的途中，說了許多大逆不道的話。咱們要不要匯報給陛下？”
“不用。永城荒蕪，二皇兄這輩子都出不了永城，不足為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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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乾坤殿那邊傳話說，陛下將在京師選位貴女與風國皇子聯姻。”
“嗯。”
“宮裏宮外的領兵將領都按照公主吩咐更換了一遍，所有的皇子絕無造反的可能。”
“嗯。”
明霜霜放下杯盞，饒有興致地看著她，“這幾日你和玉兒相處得怎麽樣？”
金兒微微垂下頭，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：“多謝公主成全，玉兒她似乎不討厭我。我們，嗯，還行。”
如此甚好。
她揉了揉太陽穴，“知道了，今日無事，你早點回去陪她吧。”
“是。”
賜了一座大宅子，讓她們居住在宮外。這幾日，貼身伺候的宮女是珍珠。
暖香熏得人昏昏欲睡。尤其是這種大雪的天氣，外面寒風呼嘯，室內溫暖如春。又是一日閑暇時間，浮生半日一響貪歡。
所有棘手的事情都交代處理完了，似乎沒有什麽潛伏的危險。重生兩次，她對於未來幾十年能爆發的危險都預想到了，當下國泰民安。唯有一件事，她至今不安。
盡管已經尋到阿宇，她仍然沒有辦法與阿宇相聚。
不說，不代表她能放心。懷揣著種種疑惑，她內心依舊忐忑。既然選擇了相信，她也就不好去追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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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救火啊！公主還在裏面。”外面傳來的喊叫聲此起彼伏，腳步聲噔噔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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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勢蔓延至寢殿內，門窗都被點燃，入目所及之處皆是大火。熊熊燃燒中，形成火墻。
玩完，這條命得交代在這裏了。她無助地癱坐在地上。就是想安靜地睡會兒，特意支開了所有伺候的宮女，導致大火發生的時候無人應援。等到外面巡邏的宮人發現時，為時已晚。
人，不可能一直幸運吧。能重生兩次，已經是上蒼格外恩賜。明霜霜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祖墳冒煙，才獲得這恩賜。
恐怕，沒有機會再重生了。
她蜷縮在角落，原先燃燒的椅子倒下觸碰到床簾，一點點逼近。
絕望且無奈，門窗都著火，除非有遁地術，否則想活命是難了。深宮大院，也有數不盡的心酸與不甘。可是人生啊，就是這麽離譜。當你想好好過日子的時候，偏偏給你迎頭一擊。
突然，感覺到被人拉扯。她睜開眼睛，看到那雙熟悉的眼眸。緊接著，她就被摟著腰，往上騰空。這個時候，她才註意到屋頂破了一個洞，數十個琉璃瓦被破開，一個小型的洞口呈現在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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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夜中飛行，穿梭在樓宇間，直到停在西樓閣樓上。西樓終日空置，鮮少會有人來。
沈默良久。
“你。”
“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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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下，他玄色服飾透著莊嚴肅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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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停了。
“所以你重生後不找我，是因為你後悔了？因為我上一世對你不好，你不想見到我？”明霜霜小心翼翼問道。她明知道自己第一世對白宇的冷落，豢養男寵，追名逐利，天天框框都足以讓白宇心冷。
白宇眼眸中閃過一抹亮晶晶，“不是，我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躲著你。前世是因為我有腿疾，是我配不上公主，是我不好，公主沒有欺負我。重生後，我躲起來，是不想惹得公主厭煩。”說著說著，臉上的神色不好，仿佛置氣一般，他不大高興：“是公主嫌我太古板木訥，不如那些男寵懂風情。我哪裏會和他們一樣，知道如何討公主歡心。本來是想著，等自己改變，變得和他們一樣，再出現的。”
“非也，非也，在我心裏，你是最好的。我最喜歡你了。阿宇，你別生氣了好不好？你不用改變，你現在就是最好的。阿宇，你就是獨一無二的。才不用去模仿別人。你就是你。不管你怎樣，我都喜歡你。”
“嗯。我也不是因為男寵的事兒和你生氣，是我想變得更好，出現在公主面前。希望公主會喜歡我。既然公主這麽說了，我就不改變了。其實，以前我也有做的不對的。是我太固執，公主本就與我生分，我還不主動。最後把公主越推越遠。”
她松了一口氣，還好不是因為自己養男寵的事兒。最大的錯誤就是自己的，白宇居然主動攬過。她有些自責，第一世做了那麽多對不起白宇的事情。
話說，白宇心胸是真大度。換做自己，指定氣得想遠走高飛。
她拍了拍白宇的肩膀，以過來人的口吻說道：“其實，我重生了兩次，一次是與你火海赴死後重生，一次是山中遇險後重生。”
竟然不知道其中還有這事。
白宇握緊拳頭，“那，公主第二世是怎麽做的？”
明霜霜湊到他眼前，拉進彼此的距離，“我和你成親後，育有一子，名為長安。長安如你一般剛毅果決，他年少成才，眉眼之間像極了你。是我太專橫霸道，一味地讓長安去追求功名利祿，去與別人家的孩子攀比。讓那一世的你對我失望而出走。往後，我意識到自己的錯誤，去尋找你們父子的過程，不小心遇到土匪，就死了。阿宇，請你相信我，自始至終，我對你都是愛，我愛你，愛我們一起生的長安。我是真的想和你白頭偕老的。”
說完，不等白宇反應，她率先拉住白宇的手，冰冷得很。
“公主，可是真的？”
只聽得一聲輕飄飄的話，讓他羞紅了臉：“你的腹部有一處胎記，如蓮花。”第一世，白宇是不曾碰過她的，二人只有夫妻之名，而無夫妻之實。故而，這般體己話的話，明霜霜好意思說，他都不好意思聽。
白宇猛烈咳嗽一聲，嘴裏說著：“公主請自重。”他都手倒是老老實實被明霜霜握著。
“這有什麽，咱們前世做了十幾年的夫妻了。都老夫老妻，什麽沒做過。阿宇，你看看我，願不願意和我成親？”她含情脈脈擡著頭。
只要他微微低頭，就能看到那雙波光瀲灩的眼眸。
第一世的自卑沿襲至今，他重生後沒有出現，主要是怕被明霜霜嫌棄。曾經他雙手捧著獻上的愛慕，被明霜霜不屑一顧。重生後，他怕再次被忽略被拒絕，一直躲著明霜霜。
他有些不敢置信，回望著眼前人，“真的嗎？”
沒有說話，明霜霜用實際行動證明。
她踮起腳，兩手勾住白宇的脖子，輕輕在白宇的臉上親了一口，“嗯。”
“我歷經兩世，總算是想明白了。什麽榮華富貴，都是假的。阿宇，也就只有你，會真心待我。他們都是看在我是公主的身份，才來討好我。只有你，會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繼續陪著我。我是真的喜歡你，特別喜歡你。想和你子孫滿堂，長長久久。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你，我也不會第二次重生後，馬上就找你。”
“也是因為著急，找錯了人。那個人偏偏也是狀元郎，偏偏與你重名，偏偏相貌與你無二。阿宇，說來也奇怪，為什麽這一世，有人的臉會與你一模一樣。也許是巧合吧。不過在命運的安排下，咱們還是相遇了。這就應了那句話，有緣千裏來相會。”
拉著手，說著情話。
明霜霜自以為能就此和好，卻忽略了一點，男人也會吃醋。
“火海後你比我多重生了一次，想必也養了不少男寵。第二世，你是不是對她們也說過這些話。對了，這一世，你養的那些男寵呢？”
“天地良心啊，阿宇，我第一次重生後，就明白只有你對我才是真心的。所以那一世，我除了你，誰也沒有招惹，更加沒有招蜂引蝶。我一直潔身自好的。即使是第二次重生，也就是這一世，我都沒有亂來的。你不信，可以看看我宮裏，除了宮女就是太監，哪有亂來，我沒有啊。”
白宇的手被她捂暖，“好吧。我信你。只不過，你昨日下午為什麽要盯著兵部侍郎看？”
昨天下午？
絲毫沒有印象。
兵部侍郎？
明霜霜努力回想，趴在他身上，粘著他，“嗷，想起來了。阿宇，我和你講他可有意思了，昨天下午，我一眼就看到有人居然穿反了朝服，就沒忍住多看了兩眼。哎不對啊，昨天我記得我沒出宮，你怎麽知道的？莫非你一直在暗處偷看我？”
白宇錯開話題，扭捏半天，“我想你了。”
大雪又斷斷續續飄散，高高的雲層墜入大地。西樓的臺階上布滿白雪，若柳絮若白茶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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